望着年迈的父亲

??在城里生活得心烦的时候，偶尔也会良心发现到乡下看一下父亲。每一次我总是会习惯地问：“爹妈最近还好吗？”父亲说：“农村人就这个样子，什么好不好的？如果你过得好了，我就会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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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这些年，好像只是在父亲节时才会想起父亲，才会走进超市，给他买一件低价位的内衣什么的。我是个购物很外行的粗人，也许给他捎去的物品仅仅是我的应付。即使这样，父亲却满足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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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面父亲总是说，你工作忙就别回家看我了，有事捎个信就行了。记得毕业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工作，就到城里打工。父亲说来回路费太花钱，有事就写信。后来我才发现父亲至今还保存着我10多年来写给他的每一封信！我说现在电脑、手机普及了，写信的人少了，你保管那些过去的信件也没意义呀。父亲却摇头，说保管它是为了对照过去，看你进步的大小……我笑了，也许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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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和孩子还是和妻一起到乡下，我们总是很匆忙，在难得的和父亲见面的有限时间里，习惯性地跑到后院果园里寻找有没有爱吃的水果，有没有城里没有的特产。我们的目光在看乡村的风景，感受小羊的可爱，观赏花儿的美丽，惟独没有把目光多停到父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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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过得好了，我就会很好的”——父亲不会说更不会唱或许也不知道这句歌词“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而我的心里为父亲想过些什么？实在是太少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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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在临走的时候想向父亲鞠躬，向父亲道歉。父亲不解地问我，是不是单位工作没搞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定要好好做事，和领导同事和睦相处。说着说着，父亲好像又想起什么要紧的事，让我别忙着上车，一定要等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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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父亲又空着手向我们跑来。我说怎么了，父亲笑了：我已经把你们想要的绿豆放在包袱里了，还有鸡蛋，已经放在车上了，可我还以为忘记了呢。总是丢三落四的，习惯了，总是在你们走后才想起要送的东西还没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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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启动了，望着年迈的父亲，我的泪水在眼里打转，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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