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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里,小小的鱼儿悠闲地游着。山林印在水里,像诗,像画,像歌。
对岸,你扔了一枚小石子,惊醒了那些小鱼,它们四散而去,水流顿时少了些许生机。
两岸,一步之远,中间游着卑微而又高傲的生命。我坐在此岸,看你星子般闪亮的眼眸。
“早安,一切都好。”你微笑着说。
是的。一切都好。我还不曾被时间遗忘,虽我极不愿意陷在它的城池里做它的子民,可它能让我鲜活的存在于尘世之间,这是神明多大的恩赐啊!
我对着镜子梳妆,忽地叫了一声。原来在黑发间找到一根躲在那里的银丝。你无比感慨地说:“原来,你在一天天老去。”谁不在一天天老去呢?繁华的世界像一匹织锦,它顺着路的方向伸展着,绵延的向远方,而我们终会被时间编织进去。
仰望天空,不禁问自己:远方到底有没有一个永远?鸟从那里飞过,有没有留下它的啼鸣,是否带走天的苍茫。
苍茫的背后,是雨还是雪?只有任时间去为我们安排。
城外,琥珀一样的阳光洒满山林。
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葱郁的山谷和辽阔的远空。
天空,江南很少见的鹰在高高盘旋,俯察般扫视着大地上的每一生物。
一只小小的虫子,在脚下不紧不慢地爬动,它的翅膀裹着身躯,像小姑娘打着的小花伞。伞上有黑斑几点,底色暗红,做工细腻精致,像某位老艺人的精巧手笔,大约出自江浙民间吧。它气度不凡地走着,纤细的脚爪匀速前进。在广博的大地上,它从容不迫。
我不知道它究竟能看多远,不知道能走多远,它真的太微小,小到我用指尖轻轻一触,它就翻过身去。这是个狂妄、鼠目寸光的小家伙,我想。也许天上的鹰也这样想吧。
它没有因为我的拨弄停止爬动,调整好方向,它又不紧不慢地向前爬去。仿佛向我示威,又仿佛对我说:“你以为你看得很远吗?别妨碍我顶着自己的美丽前进。”远远从寺院传来一声钟鸣,像是笑话我的愚蠢。只是瞬间,整个山林洒满了它的笑声。我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
究竟什么是远?我似懂非懂地看向远方,天空一端,鹰向它的远方飞去,渐渐成为黑点,渐渐消失。
春月无痕。
安静的夜,草虫在低低地吟唱着只有它们自己才懂的曲子。
踏上那条和你走了很多次的阡陌小径,草浪在风里吟咏着早年我为你写的诗行,我随着它一字一句地诵读,可你却在远方。
我不知为何要走这条路,是想找回你?还是要追回那段已过的流年时光?
人潮如流的尘世,一辈子,两个人,相遇已然不易,为何你却要在书里找寻爱的归宿?竟忘记身边还有一颗心,一座山、一条河、一位爱你的人儿。
你说:落叶归根,而你不是我的故乡。
故乡,一个宿命的词。像一位老人手里的命运线轴,将我们一路放飞,任我们去追逐梦想,当一切归于安宁以后,他又开始收线。
谁剪了栓着你我的线?我找不到那把无情的剪。
所以,你的衣上不曾沾有我为你剪下的碎发。所以,它不会在那里茂密成为我生命的归宿;所以,我明白永远也是一个缘字的因果。
生不为赴死
死何尝是归
你我运命于旅途
只是片片碎裂的茶盏
细细聆听
这片瓷对那片瓷说
永远
时光依然,我不动声色的写着文字。不为想起,也不为忘记。只因门廊上还少一面琉璃的珠帘。纸上,我将那些断章一一串起;月下,你可曾看见它的美丽?
窗台上,一盆不知名的花在无忧无虑地开放,香气弥漫。街道上,嘈杂的人语,滚动的车轮,一切像在重复。可今天真的能替换了昨天吗?
你终于在某天给我寄来了信。烟花一样的文字里,你问:永远到底有多远?为什么我寻遍山水,终又回到起点?
我看完,默默的将信点燃,火光跳跃着,像一位勇士,捧着它烧成灰烬。我们都没有叹息。
永远,到底有多远,谁在风里弹唱这首无声的歌?我依稀看见路的远方,有我自己的影子在向我招手。我静静地看着书房中那座古旧的钟,摇摆着,摇摆着,悠悠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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