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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酒铺,阿眉在兑酒。
程老板进。
阿眉:程老板早啊,今天有什么关照啊?
程老板:最好的濡米酒给我打五斤,我忘了带壶,再买一个壶吧。
阿眉:好嘞,没问题,你坐一下。
阿眉打酒,程老板打量阿眉。
阿眉一回头,迎上程老板痴痴的目光。
程老板笑:咳,咳,那个,李方哥不在吗?
阿眉:在呀你找他啊。李子!
李方出來:唉,什么事?
阿眉耳语,进。
李方:程老板 有事吗,有事只管说,能帮上忙的我 一定尽力。
程老板:其实也没什么。那,你们一年卖酒能赚多少钱啊?
李方:赚什么钱呀,粮食在涨价房租也在涨,辛苦一年也赚不了多少。
程老板:那你没想过做大生意吗?
李方:做什么大生意,外面那么乱。你看隔壁刘权叔的小子刘二,上个月刚买了一辆小车到市里去拉客,到现在连人带车一个音讯也没有。
程老板:那你就打算这样过下去了?
李方:也不是,现在有一种新机器可以用生粮食做酒既省事出酒率又高酒糟养猪效果也更好,可是那机器太贵我们又买不起。打算做一段攒些钱再说。
程老板:我也听说过了,那好像叫一本酿造。也不是很贵呀,才六七千块钱我倒是可以借给你。
李方:那感情好,可是万一做不好赔了呢,我拿什么还你。
程老板:咱 兄弟谁跟谁,要真那样就不用还了。
李方:程老板开玩笑了,那有这么好的事。
程老板:那,我喜欢你家里一件东西,是不费你本钱的,想借來用用,用完还还给你。你要肯的话,我马上就给你七千块。
李方:我家里哪有程老板用得着的东西?況且用过就还,那里值那么多钱?
程老板:只怕你不肯,你肯了又怕你老婆阿眉不舍得,你们两个先商量商量,明天我拿了钱再说。
程老板提酒走去。
晚室,内阿眉在兑酒。李方倒了一杯酒:真是想不通程老板能向咱家借什么东西。
阿眉回头,啜道:你听他油嘴滑舌,说什么借过又还的东西,那里值恁多钱!还不是痴心妄想到我身上想占便宜。你一个男人家要像个男人的样子,不要被别人算计了。
李方,笑:那有这事。
第二天,程老板提着包來到酒铺:钱我已经带來了,不知道你们商量的怎么样?
李方:这个嘛,昨天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程老板要借的是什么东西,还请程老板明说。
程老板:你是个明百人,你自己想一下你家有什么是我用得着的又很值钱的就对了。
李方:真是想不出,除了我们夫妻两囗身上外要值上几千块的家伙可一件也没有。
程老板:正是身上的,谁说过是身子外边的。
李方:程老板说笑了。
程老板:我不说笑。现钱买现货,愿者成交,我又不是强迫你,要是不肯那就算了。
程老板装钱入包,准备要走,李方盯着不舍。
程老板看到:要不我先给你两千定钱,你们两个再商量商量?
两人推让一番李方收下。
李方等程老板离去,走进内房对阿眉说:原来这个王八蛋真的是想打你的主意。被我骂了一顿留下两千块钱赔罪。我拿过來了。
阿眉 :唉,你不拿还好,拿了他的倒好像有意思了,叫他怎么死心?
李方:刚才我也是没了主意,他临走时说如果事情顺利就算是一万块也不难。我想我们这样天天辛苦一年也不过几千块钱。看他的意思倒是肯在你身上花大钱,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哄哄他给他一些甜头,便赚他一笔。也比现在天天跟人家半斤八两的讨价还价强。
李方说完将钱放在桌上。
阿眉拿起一掂:你男子汉见了这个东西就舍得老婆养汉了?
李方:不是舍得,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们拚着一时羞耻以后总是好过得多了。现在这种混帐世界我们这些小家小户就守着淸百也沒人來替你造牌坊。
阿眉:是倒也是。羞死人了怎么做。
李方:这个不难,我们现在办个酒席,请他晚上來吃酒,我自己到别处避一避等他來时你陪他饮酒。中间他自然会兜你,你看着机会隨机应对就行了。等我回來事啨已过可不是不知不觉赚了他一笔。
阿眉:羞死人了。
李方:程老板也是一向熟的,你只看他怎么样来你才回答他就行了。也没什么羞处。
阿眉无语。
李方打电话。
程老板接电话,笑。
晚,程老板高高兴兴的走过來。碰到张三拉起就走说:江湖吿急,三缺一。
程老板退说:今晚有事,没空。
. 张三:有什么事?
程老板心中一急一时编不出來。
张三:看你,都说沒事干吧。走了!
垃起就走。
麻将桌上,程老板心不在焉输得精光方才脱身。
程老板來到李方家见有灯光门又没锁走进去推开里屋大叫一声:唉玡!
李方在赵大家与赵大下完最后一盘棋回家进门大叫:唉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方奔跑到程老板家敲门。
程老板开门,李方-把拉住程老板:你干的好事!为什么把我老婆杀了!
程老板:我到你家一个人也没有,你老婆已经死了。关我什么事!
李方:不是你又能是谁!
程老板:我心里喜欢你老婆见了她爱还來不及怎会舍得杀她。你别冤枉人!
李方:就你们两个在家里现在我老婆死了,你还推这个推那个,好我们叫110來。
李方打电话 警报声 警员张龙韩虎到。
李方:我叫李方,我老婆陈静眉。我们是开酒鋪的,是这程大看上了我老婆乘我不在來强奸她,可能是阿眉不肯就被他杀了。
张龙:程大,是这样吗?
程老板:他们家卖酒我是他们的熟客,昨天他们请我去吃酒我因为有事去得晚了些,到他家里不见李方,他老婆阿眉已经被人杀死,我就慌忙回了家,跟我可没关系。
张龙:一个说是被请去的,一个说是强奸,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李方:其实是他看上阿眉给了我一些钱要和阿眉一起吃酒,我不该贪图钱财答应了他。办了酒菜去请了他,又怕碍眼我就到赵大家下棋去了,回來时阿眉已经被他杀了,他却逃回家里。
程老板:我喜欢他老婆要营勾他是真的,他已经答应并要请我去吃酒了,我又为什么要杀人。其实到他家时他老婆已经死了。
张龙:李方请吃酒卖奸既然是真的,那肯定是当时陈静眉不肯才被程大所杀,这人命当然要程大來抵偿,更可恨的是程大不但杀人还把人头砍下,罪大恶极!
程老板:我是不该见了美色便起贪心,可是人命的事可真的与我无关。不要说他们请我吃酒已经是愿意的,就算不愿意我只要慢慢央求就行何至于杀人。就算是强奸不从被我杀了,我藏着那颗头又有什么用?
张龙:就算人不是你杀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先行拘留,容后再查。
次日,张龙韩虎在小集市上盘查 失望的神色。
一个老头走过來,道:我倒是想到一个人,可是不知道对不对。
张龙:是哪个?
老头说:这附近经常有-个光头的乞丐在晃荡,也不分白天黑夜。可是前天发生了命案之后就不见他了。
张龙:一个无家的乞丐?他既然走了怎么去找。
韩虎:像这种人跑也跑不了多远。我们只要肯花钱去查应该不难,况且我们现在还有一个程大在手上!
张龙韩虎相视而笑。
夜 光头乞丐在树旁走 前面一个红衣无头鬼突然冒出说:光头,还我头來!
光头道:头在刘大家门前树上挂着不是?不要找我
呼哨一声 几个人出来摁住光头:这光头,你瓦店镇杀了人,还躲在这里么!
警务室 张龙:说, 为什么杀人?
光头乞丐:只是那天晚上逛到他家见门没锁就溜进去想偷些东西,没想到看到一个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独坐着,一时起了色心想去非礼,她没想到她用力挣扎一时性起就杀了她,因为恼她不肯,就把她的头也砍下了。
张龙:那你后來把头又放在哪里了?
光头乞丐:杀了她之后提起头就走,走了几家想到我要这头有什么用。顺手就挂在刘大家门前的树上了。
张龙:你为什么就单独放在他家门前树上?
光头乞丐:因为之前几天我到他家去要饭被他赶了出门。
韩虎带刘大到。
刘大:那时我儿子刚刚买了新车去城里拉客,几天之后就音讯全无,我正在伤心时所以才会赶他。
张龙:那么你把人头又放到那里了?
刘丈:我见天已快亮顺手就放在张三家门前树上。
张龙:张三在吗?
人群中张三走出來:那天早上我开门果然见树上挂着一颗人头,心里想着见官麻烦,就悄悄地拿到后园菜地埋起來了。
张龙:现在你还能找到么?
张三:当然可以,当时我就想到往后恐怕会有事非,所以专门留下一棵草做记号的。
张龙:只怕其中有诈,來我们现在就去挖取。
张三家 后园 菜地
张三看了一圈,指向一处:在这底下。
韩虎拿锄头刨土 刚刨几下 有头露出 却是短发
众人叫:咦?怎么会这样?
张三看到,拔腿就跑。
张龙大喝:逮住他!
几个人扭回张三 这时头已挖出
刘大看看 突然蹲下大哭:小二呀,你死得好惨啊!
刘大边哭边扑向张三:你个王八蛋,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家小二,你说,为什么!
张龙示意众人垃开刘大向张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张三绝望地停止挣扎说:好吧,我招了。
张三:大约一个月前,刘二买了小车去城里拉人,因为是熟人他也给我留过电话。那天我到城里去办事就坐了他的车,事啨没办好已经耽误到半夜了,因为一直和他在一起知道他没跟别人说过,所以就起了坏心。当时害怕被人知道他的身份索性就把他的头砍下來埋在菜地里。刚才指认时我特意仔细看过的,沒想到还是弄错了。看來这也是天意,不然怎么会刚好造化到他爸爸把一颗人头挂在我家门前让我稀里糊涂的埋在一块地里,又稀里糊涂地认错了地方。我也无话可说。
张龙:那么陈静眉的头又在哪边?
张三抬头看了一圈,指向-棵青菜:在那里了,这次不会错了。
挖土 现长发
李方痛哭:阿眉,我对不起你啊,你死的太惨了!
噪杂声 镜头垃长 (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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