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钢管舞女郎在一起的日子

金汇杰 · 发表于 2013-5-18 11:58:06

　　【摘要】我和女友小云双双离开湘西老家，来到长沙打工。由于没有文凭，我们历尽艰难，才找到工作：我在下河街帮一个老板看店，晚上就住在店里;小云则在芙蓉路一家宾馆当服务员，吃住都在单位。但我们都不想这么艰难的活着!
　　【正文】口述：小华整理：阿谭
　　女友去**跳舞
　　后来，我开始自学市场营销课程，希望取得文凭后，能找个好工作。
　　或许是自学不得法，第一次报的两门功课我都没有通过。小云见我很沮丧，便建议我去读夜校自考培训班。我说，学费每学期要几千元，我现在每月工资才800元，还要负担弟弟读书，哪读得起呢?小云一听默然了……
　　2003年2月的一天，小云忽然跟我商量说，她想去宾馆**跳舞。我一听，有些担心，觉得那种地方太乱了。小云说，宾馆娱乐非常正规，来的客人也是很有身份的，不会乱来的。做服务员不仅很累，而且收入太低;如果去跳舞，每晚可以挣100元，一个月就是3000元!更何况，她从小就喜欢舞蹈，现在娱乐部的舞蹈老师愿意招她，她不想错过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只好答应了。
　　小云去跳舞后，就不算是宾馆服务员了，而**又不解决住宿。无奈，我们只好在离**很远的一个小区里租了一间房子。她每晚8点半上班，12点半下班。由于她下班时已没有公交车，我便每晚去接她。
　　第一天下班后，小云非常高兴，她兴致勃勃地告诉我，她今晚挣了135元钱，100元是工资;另35元是客人给的小费提成。看她兴奋的样子，我也替她感到高兴……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们回家后，小云忽然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神秘地对我说：“给，可以帮你实现自己心中的愿望噢!”
　　我狐疑地打开信封一看，居然是厚厚的一叠钱。我惊愕地说：“这么多钱!我有什么愿望呀?”
　　小云柔声地说：“你不是一直想去读书吗，这里有3000元，够交这学期的学费呀。”我不想花她辛苦挣来的钱，但是小云却跟我描绘蓝图说，等我拿到了文凭，找到好的工作，凭我的上进心，一定能够出人头地。那时，她就在家相夫教子……
　　一席话说得我很振奋，便接受了她的安排。白天上班，晚间上课。每晚放学后，我就去接小云。

金汇杰 · 发表于 2013-5-18 11:58:32

　　其间，老家多次来信要钱，父亲生病，弟弟读书，田里缺化肥、农药等等，每次都是小云拿钱出来替我救急……在小云的支持和激励下，我一连通过了3门课程的考试。
　　女友身上的一小块青紫
　　一天深夜，我在跟小云亲热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的臀部有一小块青紫。我忙问她是怎么弄伤的?她不在意地说是跟姐妹们打闹时被她们掐的。我信了，但从此也格外留意起来。后来，我不时地从她身上发现掐痕，往往都是胸部和臀部等敏感部位。我心生疑窦，但也没有追问她……
　　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接小云，可下班时间过去很久了，仍然没见到她的影子。我正在焦急时，忽然看见小云一头冲了出来，跳上自行车后座，急促地说：“快，快走!”
　　我心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几个男人追了出来，冲小云直嚷嚷：“站住!站住……”
　　我大吃一惊，一路狂蹬，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租房楼下。见没有人追来，才舒了一口气。我这才发现，小云披头散发、脸色十分难看。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一个老板喝醉了，散台后硬要拉她出去“玩”;她跟他周旋了大半天，才逃了出来。
　　我听后感到非常惊恐，小云倒是很淡然，她安慰我说，这没什么，客人喝多了，发点酒疯很正常，真要闹得过分的话，保安会出面制止的。可她越这么说，我越感到不安全，劝她不要去跳舞了。小云却反劝我放宽心，她懂得分寸，会保护自己的。
　　第二天晚上，忐忑不安的我早早地守候在那里，不时地捏捏特意装在裤袋里的一把水果刀，心想谁敢欺负小云，我就跟他拼了!
　　结果那天风平浪静……
　　终于明白女友跳的是什么舞
　　我很想去看看小云是怎么工作的，可是那里员工工作期间谢绝接见;要进去，就得买一张100元的门票!我只得望而止步。

金汇杰 · 发表于 2013-5-18 11:59:23

　　日子在我的不安中，一晃又过去了好几个月。2004年4月的一天，夜校一个做广告员的同学签了一个大单，高兴得要请我们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去**欣赏时下最火爆的“钢管舞”表演。令我惊喜的是，他要带我们去的正是小云所在的**。
　　**装修得非常豪华、高雅，但里面的气氛却是乌烟瘴气。9点整，节目在一曲热舞中开场。有4对男女在台上狂舞着，样子有点酷。虽然4个女孩的身材、服饰都是一样的，而且都化着很夸张的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小云。她在后一排，跳得很不错。看大家都在为她们鼓掌、喝彩，我心里也替小云感到骄傲。
　　亲眼看着小云跳舞，我才知道了她的辛苦：如果有歌手唱歌，她们要伴舞;没人唱歌，她们也要跳舞!每次上场都换不同的服装，但大多是暴露、性感的那种，引来台下各种各样的怪叫。我的同学们在粗鄙地议论着她们，说这些舞女怎样烂，大款们就喜欢包她们云云，听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内心里翻江倒海……
　　钢管舞表演开始了。令我惊愕的是，小云她们竟然是穿着类似三点式的服装出场，分别搂着台上四角的4根闪闪发亮的钢管跳舞，跳得很热辣、很野性，看得人们血脉贲张，观众席上顿时喧声四起。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心中什么滋味都有……
　　跳着跳着，她们竟然走下台来，观众席里也分散着几根钢管，她们各自占据一根继续表演。旁边的观众都站了起来，围着她们起哄。主持人在台上蛊惑大家说:“大家是来开心的，不是来开会的!惹火美女就在你的身边，放松你们的心情，释放你们的情感吧!”令我感到愤怒的是，观众们一个个变得很亢奋，有人竟然往她们身上泼啤酒，更有人趁机揩油，我的一个同学就在一个钢管舞女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疼得她尖叫了起来。

金汇杰 · 发表于 2013-5-18 11:59:48

　　我猛然间明白了小云身上那些掐痕的来历。我的头“嗡”地一下乱糟糟的……
　　钢管舞表演终于完了，小云她们全进了后台，准备下一场表演。主持人在台上问大家开心不开心，台下是一片“开心”的吼声，有人还高喊着“再来一个”。我不禁泪流满面……
　　屈辱和悲愤让我再也坐不住了。未等散场，就强装笑颜地跟同学告别了，气呼呼地回到家。我恨小云骗了我，还说是好工作，这不是在出卖色相吗，她怎么能够这样呢!
　　在我们激烈的争吵后，我搬出去了
　　当晚转钟时分，小云回来了。她一进门就责问我为什么没去接她，害得她打车回来。我没好气地说：“你还说我呢，你在跳什么鬼舞呀，丢人现眼!”她开始还想掩饰，我对她吼道：“我今天都亲眼看到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后一句话激怒了小云，她也火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呀!在外面受客人的气，回来还要受你的气，真的以为我贱呀!”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吵到最后，我们又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第二天晚上，我怎么也不愿让小云去上班。为了守住她，我破例没去上课。小云反复劝慰我说，我们俩都家境贫寒，各自有弟弟、妹妹要读书，而她的母亲身体不好，我又要上学，这一切都需要很多钱。如果她不去跳舞，到哪里去挣这么多钱?
　　我说：“可是，你们穿得那么暴露，而且被那么多人占便宜呀!”
　　令我震惊的是，小云竟然认为这没什么!要是在以前，她宁肯跳楼也不会穿这种衣服的!我在猛然间发现:她自从去**跳舞以后，整个人的思想观念都变了。我越想越感到害怕：她今天认为“三点式”无所谓，明天就会认为全裸也无所谓了;今天觉得让客人摸一摸无所谓了，明天呢……
　　于是，我坚决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用去了，赶快换工作!”
　　小云说让她考虑考虑，谁知她却趁着我上厕所的机会，逃跑了。

金汇杰 · 发表于 2013-5-18 12:00:19

　　当晚，她回来后，我们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我愤愤地将自己的衣物和书籍等搬回了店里。
　　我与她的爱情还能走多远
　　几天后，小云来找我，结果仍然是不欢而散。我们开始了冷战，时间在冰凉的日子里滑过了4个多月，我脑中多次产生了分手的念头……
　　新的学期开始了，而心烦意躁的我却对上学失去了兴趣，再说也拿不出这笔费用。8月31日，小云忽然托人捎给我一封信，她说她知道那样的生活不好，但是她的担子很重，生活太残酷了，有些事情容不得她选择。如果我觉得她贱，她也没办法，只能祝福我找一个更好的女孩……随信还附了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是我今后的学费，作为分手礼物，希望我不要嫌弃，密码是我的生日。
　　小云的话令我肝肠寸断，不禁失声痛哭——小云的家境很差，母亲是老病号，妹妹完全靠她供养。她过得这么艰难，我不仅没有帮她半分，还要拿她受尽屈辱才挣回的血汗钱上学，资助家里。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我就是用伤害来回报她吗……
　　我和小云又和好了。但是，我始终不能放心——小云在那种地方跳舞，谁知道她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们的爱情还能够走多远……
　　歌舞厅、**等场所，素来就是纸醉金迷的享乐之地，在其中浸久了，人生观难免会受到不良影响。如小云的思想观念已经起了某种不好的变化，发展下去，他们的爱情堪忧。所以，小华还是应该想方设法将她拉出来，但不能用赌气的办法逼她就范，而是要耐心地跟她讲明道理，要相信拿高薪的工作远不止这一种，两人同心努力，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完)

我与钢管舞女郎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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