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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电视里常见的车祸突然降临在至爱亲人身上时,我惊慌失措。
上周末,老爷载著我们娘仨,带上小贝和花花公子一起到了深圳度假。开心地玩乐时,没有任何预兆地,我照例发信息给母亲。只是,与平时不同的是,我没有及时收到她的回复。直到我的第三条信息询问原因时,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半。母亲这才不得不吐露实情。父亲上午十一点半在妹家往回家途中的红绿灯路口被一辆小车撞倒昏迷,被当事人打120急救车送往医院抢救。
握著电话的手在颤抖,我怔住,半天未吭声。老爷闻讯,急道,赶紧回家看看去。
麻木地呆坐著,听老爷在吩咐朋友订机票,一边掏空了他的钱包,又要将他的银行卡给我拿著,以便到时可以异地提取现金备用。
七点钟的航班又因暴雨推迟半小时起飞,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佑我老爸平安无事。不断地收到信息,亲友的安慰,弟妹和妈妈传达爸爸病情稳定的讯息。心里一刻也不曾平静下来。
到长沙时已经晚上八点半。想起了瑶瑶,但只是一念即逝,无暇多想。
小妹在家,而妹夫开车回了老家,车不在,我无法连夜赶回老家,只有稍歇。等待次日的早班车。
早上八点,我等不及去车站。便直接坐上私人商务车。虽然票价稍高,但车速远快过班车。如愿于十一点到达医院。
在人民医院住院部七楼,我推开了病房门。里面坐了十数个闻讯来探望父亲的亲友。父亲脸朝里,躺在病床上正地输液。白床单如此刺眼,我的泪便淆然而下。
喊一声爸,我握住那双温暖的大手。
父亲知我回来,强忍著伤痛,轻微地应了一声。
母亲过来拉我,不哭,崽,不哭,爸只是外伤,做了脑部CT,颅内无伤也未发现积血。现在病情稳定。你那在本院当医生的同学也来打过招呼了。崽,你累了吧,先歇歇。
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重伤在头部,眉骨和颧骨骨折,左边牙齿全部松动,还掉了一颗,左腿膝盖外伤。但因为送院及时,虽然昏迷四小时多,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因为撞击,全身疼痛在所难免。
去年六月份,父亲喜气洋洋过了六十大寿。孰料今年遭此横祸,所幸吉星高照,逃过生命中这一劫。以后的日子必定幸福安康吧。
因为伤痛,一向身体健壮且坚强的父亲哼了一晚上。我的心跟著疼痛一宿。
父亲受伤的第三天早上,我应他要求清洗脸部和头部伤口。而每道干涸的血痕如一条条丑陋的蚯蚓爬行在脸上和头皮上,我再一次泪如雨下。
小心冀冀地用医用棉签沾著消毒酒精清理著,一边轻声询问是否弄痛,父亲只道,不痛。
每天进食都只有清粥,这对于平时饭量是一餐两碗饭的父亲,只是杯水车薪。他不停地喊饿。而医生交代,这首三天只可以进流食。如同哄劝一个孩子,我笑著安抚这个老孩子,等出院了,咱们美美地吃。到时,好好地弥补这些天的不足。而每次进食后,他因不适而呕吐,又让我惊恐不安。询问过医生,方知这只是正常反应,我才放心。
第四天,父亲趁我和母亲打盹时,偷偷地独自起床上厕所。被轻微的声响惊醒,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我明白,父亲不想吵醒我们。但他不懂得,如果他因此而摔倒,我该有多自责。
第五天,父亲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也能持续多说几句话。不像前几天,喂他喝稀粥时也要中途休息。
想起自已的小家,三男人怎样了呢?试探著告诉老爷明天回家。没想到,老爷说,好。我知道,他要工作,还要照顾两少爷,必定忙得焦头烂额。眼见父亲一天天病情好转,我的心也跟著明朗起来。和母亲商量一下,便嘱小妹订了返程票。
中午一点多,我跟父亲说再见。装作轻松地笑著。看著父亲额上尚未拆除的绷带和那一片耀眼的白。心里隐隐作痛。
父亲说,安心回家吧。我不是好好地嘛,过几天就出院了,不要记挂。
转身那一刻,我辨不清病房门前的走廊往电梯的方向。
老爷短信说车在出口等我。终于,到家了。遂信息给母亲报平安。收到回信说,父亲正念叨我是否平安到家呢。心头一热,原来我永远都是父亲心中长不大的孩子,也永远走不出他牵挂的视线。
老天佑你早日康复,我亲爱的老爸!
默子2009/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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