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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朝夕相处,不知不觉间就忽略了孩子的成长。回首,竟然不知孩子是何时长得这么大,何时变得懂事,何时也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叛逆。
从咿呀学语到如今的调侃戏谑,从信手涂鸦到如今的美文佳作,从蹒跚学步到奔跑跳跃,忙碌中我不知道这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只是回首时才发现十四年的时间已悄然而过却仿佛一切还是昨日,只有看着已长成半大小伙子早已高过自己的俩儿子,才惊觉自己也在这流逝的岁月中苍老了年华。
收拾生活中孩子的点滴,见证吾家有儿初长成。
【1】坦诚相见
天气渐热,虽然功课繁忙,可这个人卫生却一天都马虎不得,哪怕作业做到了十点,哪怕那天整日都安安耽耽的看书写字没有流过汗,这俩小子也不愿意将就。
洗澡时,随着水流的哗哗声必然还伴有高亢激昂的歌声,特别是心心。小小的孩子不懂得爱,却最喜欢高歌一曲《死了都要爱》,那高音部分竟然也能被他飙上去,或许是有了水流的伴奏吧。
每每此时,微笑就会浮上我的嘴角,这俩孩子像足了少年时的自己。浴室中的回音效果远胜于其他地方,再加上水声的应和,歌声自然而然的有了水润润的感觉。当年的自己也喜欢在这样的时候高歌一曲,也可以把音飙得很高。只是,多年的教师生涯加之又不注重科学护嗓,如今别说飙高音,连完整的歌都无法成曲调。
水流声停,歌声亦渐低,慢慢地变成了哼着小曲。然后,十四岁的儿子会边用毛巾抹干身子边走到客厅,之后便**着全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在我眼前招摇几圈。
这样的时候,我倒感觉有点难为情,毕竟是十四岁了,已经开始处于发育初期了。于是,我提醒他们前后楼的邻居都看到了,那多难为情啊,并轻叱他们赶快穿上衣服,要不然先把短裤穿上也行!
小子却不听,说“又没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们!”
我说“妈妈看到了也不难为情吗?妈妈可是女人啊!”
儿子说“妈妈啊,我是妈妈生的,看到了也没关系啊!”
没辙的我只有躲着他们了。不想这俩小子还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根本就没认识到我是羞于见他们那样子才回避,仍然光腚子走来走去,该走哪还是走哪。倘若此时还没有完成作业,这俩小子甚至就那副模样继续做作业。那样的感觉简直就是偷食禁果之前的亚当夏娃年代。
如果你仍不满,继续发表意见,小子便美其名曰“这是坦诚相见!”
好一个坦诚相见,说的我哑口无言。
【2】臭鞋子臭袜子满天飞
不知道是否天下所有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脚臭。虽然如此注重个人卫生了,但每次放学回家换下旅游鞋的同时家里便很快弥漫了一股脚臭味。
开玩笑地对开、心说起当年铁人追我时别人告诉我的趣事。
据说年轻时的铁人脚也奇臭无比,只是我很奇怪至今为止我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当年有个同事告诉我,说铁人为了追我,每次来找我之前必然用力士香皂洗脚,把脚洗得香喷喷的再来找我。记得当初闻听,我先羞,回头却忍不住的笑,当成天下奇闻般的笑,再之后便成为我经常取笑铁人的话题。
只是,想必俩小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铁人的脚臭一定逊色于这俩儿子。
之后某晚,发现心心在卫生间磨蹭了半天,好奇地探头寻求原因,却发现这小子也在拼命地给自己的脚打上香皂,满脚白色的肥皂泡泡,在用劲的揉搓。
我大笑,回头说与铁人和开开听。铁人也笑,开开却一本正经的“这有什么,从您说了爸爸洗脚的故事之后,我和心心都这么洗脚的。”
狂晕,你又不追女孩子有这个必要吗?
不过,注重卫生总是好事情。只是,孩子毕竟还是孩子,这不,坚持了若干天之后又悄然打回了原形,胡乱用水一冲就算完成了洗脚的任务。
这还不算,别看这俩小子在外清清爽爽整整齐齐的,在家时俩小子特别不修边幅。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搞的,经常会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鞋的在家走来走去,甚至是一只脚有袜子一只脚没有袜子不穿鞋子走来走去。洗衣服时少一只袜子是常有的事,过几日多出一只袜子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整理他们的房间时在书本中翻出一只袜子更是不足为奇,甚至枕边都会躺着一只臭袜子。我简直想象不出他们是如何枕着袜子的臭味安然入睡的?
【3】篮球场上的身姿
一同事常常羡慕我有两个儿子。每每我夸她那文静秀气功课极好的女儿时,她便说儿子多好。还说她常向女儿描述这样一幅场景:如果她生的是儿子的话,她很希望能和儿子一起打篮球,或者看他在篮球场上驰骋,然后满头满脑满身的汗回家,那样的时候嗅着儿子的汗味将是怎样幸福的一种感觉!
我闻不得汗味,别说别人的,连我自己的都讨厌。但是她描述的那个场景那时那刻竟然勾起了我无限的柔情,单单想象就已经感觉到她说的那种幸福温馨了。
于是,某天,终于出现在篮球场边,看我那俩小子打篮球,看他们伸手抹去脸上的汗,忽然心底的那份柔软便被触动了。这是我的儿子,是我生命的延续。他们的一举一动就那么牵扯着我的心!
儿子喜欢打篮球,而且最喜欢正午的时候去打。我往往不允,怕他们中暑。而他们的理由却是长的太白了,老被人说。得趁太阳大的时候把自己晒出健康的肤色来。对此谬论,我嗤之以鼻。年少不懂事,白面书生不好难道长成黑炭样反好了?什么审美观嘛?
打完篮球回家,果然满身的汗,那白色的校服上都沾上了一条条的黑。于是,我就像同事描述的那样微笑着看着他们,静静地体会流淌在心中的那份幸福安宁。
虽然看着孩子满头满脑满身的汗时,我也确实体会到了一种幸福,但我还是喜欢我的儿子干净整齐。为此,不喜欢洗衣服的我却每日里勤快地为他们洗那白色的校服。想起有些学生的校服都脏成了灰色仍然穿着我就感觉难过,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穿着那样的校服上学。
喜欢清爽的男孩,洁白的校服淡淡的皂香干净的头发温文的谈吐,很清新很怡人很阳光!如我的儿子!
【4】不得不说的一年后的中考
领导终于找我谈话了,说课务已经安排好了,下半年我能如愿的去教儿子。
从初一到初二再到初三,学校一次次的承诺,可最终都是以我还是任教初三为结果。好不容易等到儿子也读初三了,虽然换了领导,但学校还是真正成全了我。
尘埃落定,轻松快乐的感觉包围着全身。只是,当儿子的老师会是怎样的呢?
儿子粗心而且不自觉,可是渐大的他们也自有主张。偶尔的帮他们收拾一下凌乱的房间必然会招致他们的不满,说书本被我搞乱了,说我不懂得怎么整理。敢情他们那是散而不乱,就像我的学生年代,我的书桌和床铺是万万不准家人整理的,桌上、床上都堆满了书,看似乱实则不乱,要用时随手取来便可。
于是乎,像当年的妈妈一样学会睁只眼闭只眼,由他们去吧!
说起学习,说起中考,儿子也常常一句“我自己知道,你不懂的!”我不懂?干脆我和他们换位算了,他们当老子,我当小辈,或者他们当老师,我当学生得了。同样的,每每给他们复习的建议,更是不耐烦,一副我自有主张的模样!
只是,没有经历到的儿子哪知道中考的不易,平日的不努力考试时的疏忽都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遗憾,真正不懂的是你们啊,我的儿子!
几个回合下来,我也想听之任之,让他们自由成长。在踌躇中在徘徊中我摸索着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也在摸索中和孩子一起成长。我想或许等开、心真正长大了,我都没有探索出最好的教子方法。
不自觉的儿子成绩时高时低,只是下坡容易上坡难。成绩下降快,上升却一步一步的,远没有下去的速度快。
这不,期末考试结束了,520来个学生中排名七十多名,比上次月考进步了三十多名,可与上个学期相比却退步了很多。欣慰的是两人的差距几乎消失了,总分竟然一样,更欣慰的是原本最弱的英语终于两个人都考到了110(满分120),这对原本只能考九十几分的他们而言确实不容易,可遗憾的却是原本最强的科学却莫名地考砸了。
离明年六月份的中考剩下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明年中考有超常的发挥。尽管现在的成绩还不够理想,但我并不愿意责备他们,孩子的错必然也有父母的因素。我有信心,最后一年在自己的调教下儿子一定会突飞猛进的。
最后,给儿子的赠言,不要因为年少而给生命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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