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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便决定今天一家三口去乡下我妈妈家。
今天一早五点不到,我便早早起床了。嘿,原来能回家,我比儿子会更兴奋。
借朋友的车子开回去的,先生别扭,坚持他的摩托车,他那要命的自尊和骨气,借别人的东西总觉得心理不舒服。我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也无意改变他的坚持。还有这么傻的人,我和儿子开着车子回去,他在后面开着摩托车,挺有些护卫的架子。嘿。
回家,看到可亲可敬的父母,总是让我感慨万千。
父母已日渐年老,能经常回来看看他们,总能让我很满足。而对父母,看到我们也是比什么都高兴。
母亲最近椎间盘突出在急性发作期,疼得要哭,不能走,也不能坐,只能躺。偏偏最近又逢农忙,母亲那个急呀……
此时,任何语言的表白都是很空洞的,我所能做的无非就是要减轻母亲身上和心上双重的压力。
帮母亲按摩,帮她做牵引,也咨询了很有名的骨科医生,像她这种情况,急性期可以挂甘露醇和地米,每天坚持牵引,不能劳动,实在严重再做手术。
去田里,看到秋天的田野,真是一派丰收的景象。
我有多久没进农田了,可能从当初上学工作以后就没再干过农活了。
下午的活,先收豆。
母亲早已把豆杆拨了,堆了像一座山在那儿。我把它们细细摊开,完全暴露在太阳下。依稀能听到豆子噼里叭啦的声音,好像在说:我熟了,快来摘我呀!
用一根小棒,认认真真地一小堆一小堆慢慢敲,豆子便慢慢出来。再把杆子整理干净,剩下的就是圆滚滚的黄豆。过程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好烦好累。完全能明白母亲经常在田间操作的辛苦……
好累,让先生也来帮帮忙,他嘴一撇:我不会。
于他,因为从来没在农田里干过活,所以永远无法理解农田活的艰辛和烦杂。而他从来也未曾为我改变过什么,但我却释然:我不可能要求他和我一样。
晚,累,累得无法入眠。
先生和儿子在另一个房间里也许早已美梦连连,我却毫无睡意。真正的农田活原比网上的QQ农场上的种菜收菜辛苦得多,此刻我就腰酸背痛,手上还有好几处被豆藤弄伤的痕迹。疼,钻心的疼。当真正的农民真辛苦,所以那时母亲一直教导要好好读书的。
睡不着觉,环顾四周,这间竟然仍是我结婚前睡觉的房间,书橱内保存着我大量读书时候的书籍和笔记,还有我的大量日记本和信件。
随手拿了一本日记,翻开,好像在翻开昨天的历史。那是实习期间记录的每一个日子,每一次心理活动,每一个真实的表露……
点点滴滴,似乎就在眼前。
突然感觉自己不累了,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段岁月,那时有友情,有争执,有欢乐,那一段纯纯的日子……
又看到了那一段面对第一次爱情来临时的喜悦和挣扎。突然很无奈地笑了,纵然是今天,我仍无悔当初的选择。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当我今天面对母亲的时候,我仍这样坚持和认为,虽然曾经心理的苦无法言语……
抬头望窗外,明月高挂在天空,似乎在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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