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柿子成熟时

fyjokre · 发表于 2010-6-11 02:59:16

　　中秋节过后的一天下午，我携妻带子到金城商厦去闲逛，随后又到了金城商厦背后的小巷去走了走，突然发现，在一些果摊上，摆放了不少或红或黄的柿子，既有红柿，又有经过脱涩处理的尖柿，色泽鲜艳，个大饱满，让人看着，也能产生一种丰收的欢乐感受。
　 “我们已很久没有吃过柿子了，过去买几斤吧？”一见到果摊上摆放着的柿子，我马上想起了柿子的滋润甘甜，它那清凉爽口的滋味实在令人垂涎啊！于是，我和妻儿一起走了过去，一问价钱，红柿2元5角一斤，尖柿1元5角一斤，遂一下子买了5斤。
　　手里提着沉甸甸的柿子，我和妻儿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我的大脑开始走神了，不知不觉地，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家乡的柿子。如今，时令已近深秋，家乡的柿子也应该成熟了吧？往年这个时候，家乡的柿子早就变红了，红得诱人，红得透明，就像一盏盏红灯笼似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晶莹，变得更加美丽，构成了一幅令我至今也无法忘怀的亮丽风景。说句心里话，从孩提时代起，我就特别喜欢柿子的那种红，带点橙色，有种鲜活的味道。少了一份艳丽，却更适合遐想它新鲜饱满的汁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齿疏宜软美，喉润觉清空”的诗句。
　　家乡的柿子大致可分为红柿和尖柿两大类。红柿就是所谓的板柿，果实比较小，但是红润透红，味道非常美味可口。尖柿就是水柿或涩柿，果实较大，一般都要经过脱涩处理才能食用，味甜汁多，肉细适口，古人曾用这样诗句来赞美：“色胜金衣，甘逾玉液。”我和妻儿选购的5斤柿子，就是经过脱涩处理的尖柿。
　　因工作的原因，我离开家乡虽已很久，但我至今还记得，在我家房前屋后种的4棵柿子树就属于尖柿，所以我在小时侯就能经常吃到尖柿。每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梨花白了，桃花红了。家乡的柿子树才迟迟地从睡眠中苏醒，睁开淡黄中泛着绿光的眸子，打探春的信息。当确信无疑地断定春天果真是来到后，便勃然抖动衣冠，不多日就长出手掌般大小的叶片来。枝与枝之间，树与树之间，便挽起了绿色的手臂，给家乡的山野架起浓浓的春天的绿色彩虹。
　　柿树的开花时代，远远不如桃李那般富丽堂皇、轰轰烈烈，它的花儿是在绿叶的掩盖下悄悄儿开的。可它的甜丝丝的芳香，却很浓很醇，站在树下，似乎用嘴唇可以品出那味道儿来。过不多久，花凋谢了，满满地铺了一地黄亮亮的、厚墩墩的花瓣儿，轻轻踩上去，还会吱吱地响哩！这时候，它的花蒂已托起了指头脸儿大小的果实。它默默地长着，不慌不忙地度过了盛夏。炎热，暴雨，在它看来，似乎有点儿不屑一顾。
　　当第一缕秋风吹来，树冠上最敏感的叶子便收到了秋天的信息。哦，该是收获的季节，该是成熟的时候了！于是，每一片绿叶，便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输送给就要成熟了的果实。叶子便由绿变黄，由黄变红，由厚变薄，薄得红得像一张张秋天的请帖，飘动在每一颗果实的身边。
　　到了这个时候，就该轮到柿子隆重登场、尽情表现了。一颗颗鹅蛋大的柿子露了面，出了叶，由浅绿变成红黄色，灯笼似的挑在枝枝梢梢上。这时，血红的树叶便洋洋洒洒，纷纷凋落，有如送捷报的使者，扑向了收获时节的土地。一棵棵柿子树肩上挑着千千万万个被柿子压弯了头的扁担，忽闪着身子，踏着舞步，把沉甸甸的礼物献给了秋天，献给了家乡的人们。
　　在我的印象中，家乡的柿子并不以美丽擅胜，但毫无疑问，它是一种有才气的果实，即使单纯从药用角度来看，人们也可以写出不止一部的专著。记得在读小学的时候，我有一次吃坏了肚子，腹泻不止，吃了几天黄莲素也不见好。邻居家的一位婆婆，就到村里给我摘了两个青柿子，教我切片煨水喝。后来，我的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吃了青柿子就变好了。邻居家的那个婆婆，我现在已记不清她的音容笑貌了。每每想起这件事，我就仿佛看见了被阳光照耀着的柿子一样，让我感到一种沉甸甸的温暖。但遗憾的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众多的水果当中，柿子是越吃越少了，餐前饭后那一片片切得漂漂亮亮、码得整整齐齐的水果里面，永远也没有家乡柿子的踪影；另外，人们还会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放弃吃柿子的机会：比如空腹不能吃、塞满虾蟹鼓腹而行犯冲不能吃、坐在车上会弄脏椅垫不能吃、走在路上有损斯文形象不能吃……其实，这也不能完全算是借口。由此看来，家乡的柿子，或许是最适合与亲密的朋友和家人分享的一种秋令水果，是无需顾及自己的吃相的。
　　这不，我和妻儿回到家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一个柿子，削好皮后，轻轻地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甘甜如饴，唇角流汁，爽脆好吃！柿子所独有的那种甜美，微淡而不腻，直指人的内心，真的令人回味无穷啊！而家乡的柿子，又何尝不是这样令人牵肠挂肚呢？

又到柿子成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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