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师父无明：你走了，那些遗憾让我如何弥补

中国龙三 · 发表于 2010-6-11 03:00:06

　　想起——

　　六月的时候，不知为何竟是那么想念你，我娇嗔地在QQ上叫唤你，师父啊，我很想你。甚至念着要去漳州看看你。多年来，似乎总是时不时滋生这样的想念，至亲一般的惦记，也似心底深处习惯的一种依赖。你那么爽快地答应了，而我却食言了。放弃了去南下看你，选择了北方的一座城市。

　　出发前你于我说，记得回来发照片让你看看。归来时，我兑现承诺，一张张照片呈现于你眼前——五台山下的红墙，南台之巅的牛群，土窑门前的爽朗，身穿紫格衬衫的背影。你说最喜欢那张穿黑衣戴白帽笑起时的样子，很好看，很漂亮。你还说，我长大了成熟了，而今成了一个妩媚的女子。于你面前，我却笑如孩子。

　　你见我一次次的远行，你听我一次次的叙述外面的风景，不由羡慕，你说要学着如我那样，时不时出去逛一圈。我想，或者这个秋天，或在你突然想起的某个时间，你便如我那样戴着帽子背起行囊便可流浪远处，去感受清新的空气，或某一片花草芬芳，亦或某处古色古香的小桥流水。我想，很快，会很快的。

　　师父，可你怎么走了？

　　如此突然。

　　你就这样，选择了一个人的旅行。那一处，那么安静，甚至那么遥远。知道吗，你悄无声息地离去令我多么生气。但，如你在离别时亲口对我说“牛牛，我走了”，那我又该如何面对你那永别的眼神，还有心底深处无法释怀的不舍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喊你师父六年，我从不曾想过有这么一天，我在叫唤师父的时候你再也不会出现，不会再给我一个调皮的笑，再不会回我一声“牛牛”了。那一刻，心被怔住了，无法言说的东西卡在喉里没法咽下，一个人躲在黑暗的房中泪流满脸，却始终没法将自己从那个堵塞的路口抽离。

　　你走了，我却不知如何下笔。你就像是天上的风，而我却是草原上迷失的羔羊，你于上空来回盘旋，我却捕捉不了你来去的风向。一点点的流失，一点点的远去。那一刻，你的样子，你的记忆，在茫然的上空戛然而止。

　　师父，此时此刻，心有千言万语，真想一字一句地说给你听，从零四年走进红袖随你一起共事，到零六年伤心委屈的退出，从你我相识最初的彻夜长谈再到你一次次让我考虑重回红袖，真是太多太多，我却再也来不及对你一一细说。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没法独自承受你的离开，我找到好多好多相识你的人，晴语，萧大哥，老头，我渴望从他们那得到片刻的温暖和安慰，哪怕一点点，一点点我便可以心安一些。

　　六年的时间让彼此形如至亲，虽没有浓烈的情感，却于内心留下一份舍不了的牵挂。我不是说了吗，要去漳州看你，我说过今年一定要去，一定要去看看你。可你怎么就走了呢，这么突然，让我这一生都没法弥补这个遗憾。或许，它会纠结心头许久，许久。

　　师父，我不知那个遥远的地方是否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美好而安详，我只希望那里没有病痛纠缠于你，希望在想念你的日子时，你能在我的梦里出现，让我再看看你，听你再喊我一声牛牛，让我能够记住那张清秀的脸上浮上的瞬间笑容。

　　牛牛字
　　2009.10.24

悼师父无明：你走了，那些遗憾让我如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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