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无眠，桐桐小恙，海门前奏

justinfull · 发表于 2010-6-11 03:00:08

　　最近这段时间，心底有许多想法想记下，可是每每坐下，都觉心神不宁，词穷墨尽。思绪携同双手一起罢工，停滞不前。
　　
　　红袖无明姐的去世，给我影响极深。对一个近乎一无所知的人，由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噩耗一点一滴去贴近，说真的，我觉相识恨晚。听见过许多伟大的人，我也设想过自己，如果可以，必须学习人家做得更好。可是姐睿智、清澈、平易近人、真诚善良之外那份对病痛的只字不提，18年如一日，是我所不能想像亦极度震撼的。几乎每个人，生活一有不顺，都会产生抱怨，觉得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如意？为什么不能活得更洒脱一些？身处逆境时，大约我们也都会忘记其实有许多处境比我们更差的人，他们一样坚毅地微笑着。
　　近两月来，无数次让自己尝试平静地理顺有关桐爸生前的回忆，发现自己已越来越能干。无明姐漳州悼念现场的图文，每一篇我所能搜集到的文字，许许多多的细节都极其触动我。一天一点想念，一天一分坦然。面对逝者，我能做到的，只是希望如此。英年早逝的人，回首他们生前的事迹，欣慰多于失望，成就多于失误，他们就是最棒的。尽管人生苦短，可是他们不白来一回。
　　
　　世事总有那么多的意想不到。我最在乎的二位姐妹，眼看幸福就在跟前，我张扬的欣悦余温未却，这厢的最新动向让我跌入谷底，咋舌失神。也好，既是你俩深思熟虑之后的抉择，那么我也该释然。缘份是个什么东西？属于我们的，它不敢跑掉。
　　老三今天又说，大姐你别担心我过得开不开心，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开心。这句话，从她屏幕里无数次跳跃，却是百看不腻。
　　我懂得，我怎么会不懂得？姐姐的这场灾难，你、老二和弟两家子，都巴不得给予我最好的。一掷几千金，丝毫不给我奉还的余地。日积月累的照料，一如纵容年幼无知的小孩般地包容我所有不可理喻的任性与颓废。
　　大伙都说，小蔡你是最棒的。能够再见你灿烂的笑容，我们最欣慰。这种表面的风光，背地里，没有如是强悍的力量，我何德何能！
　　
　　虹与夏子不约而同在同一个夜晚说，其实最想和你一起去玩，可你总有那么多的束缚。有什么美食可分享，也时常会想起你，若是有空，就可快乐一试。
　　夏子这短途游的，她在汕，我在家，其实碰一回，不是易事。虹比谁都恋家，车费精力一如既往的消耗动摇不了她。周末她才有时间，可每次都归心似箭，我当然不可能轻易去扼杀她这份于80后90后堪称难能可贵的美丽情结。这两个周末，虹刚好因为个人学业与单位任务都须留待市区考试。冰雪聪明的丫头兴奋地问：要不下周日我们一起去海门？想想干瘪的腰包，有小小犹豫，再想想深圳行的景况，岂非亦然？算了，豁出去了！于是爽快应允。
　　明天就快来到，这个真正属于我们的海，这个我一直感慨家乡都不及北海银滩去得早的海，我将第三次走向你。那年情人节，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给予我的，我要通通去再度拾缀感动。
　　大妹虹儿听桐说起明天这一行，激动地问我能否让她一道？我斩钉截铁地说不，给了个年幼的她一定无法理解的烂理由，悻悻埋头。复抬头，见她与桐像蔫了的汽球，毫无生气地从空而坠。心头一阵酸楚，是的，我真该死！再大的困难，有什么比她替我照料桐的悉心我必须回馈的恩情来得更理所当然？就此事，我跟虹商量，介意我再带个小不点去吗？不的话，我还加上我家大妹子哦。她说没问题。于是我像个不经事的孩子，约5分钟后，对桐说，去找大姐，跟她小声点说，明天你俩同去海门。桐脸上快乐得像朵花，兴高采烈地往外跑。
　　
　　桐这次的感冒加咳嗽极其反复。很用心地用药，还跟她商量以这一场海边游为奖励，她能否配合喝几包中药？她勉强点头，虽然是个责任心强的人，在苦头面前，难免撒撒娇。
　　孩子的乖巧与否，我觉得是分阶段性的。一月前刚在感叹桐终于懂事些了，不再惹我太操心。这阵子，她兴许由于机体的不适，人又坏了很多。动不动就哭，时常挑战我的底线。我这人最见不得人家哭了，在市场，严厉教育影响又不好，哎！迫不得已，一副母夜叉形象也不顾了，心中的苦闷不发泄出来，我快崩溃了。
　　今天，她又一次很粘大姐。午饭时间，她死活不让大姐离开视线，吃个饭也一定要大姐的陪同。还边说边哭，明明眼睛肿得像核桃，还一直哼着，不愿停下来。看着大妹的恬静淡定与她这年龄应有的无奈，我突然心疼起来。对这个大家族的宝贝们，你付出的何其多。有时看着你，都不觉你是个小孩，已是个很棒的成人。如若姑姑我嫁得幸福一些，这孩子她何须如此痴爱与你为伴，阻碍你童年时光应有的更多精彩？
　　桐的哭闹与反复无常的小恙，几度让我呼吸困难，无助地想抱头痛哭。我的难，亲爱的你懂么？我苦苦挣扎，有人却逍遥法外。我举步维艰，有人却大步向前。……。你不是死要面子吗？你不是酷爱逞强吗？小小的一个梦想，需要付诸多少的心血？你尝尽苦头了吧？别人飞黄腾达，你止步不前，你如愿以偿了吧？这个世界，苦与难的人，爱说无所谓。
　　没有因此，情绪而极度低落。是的，纵使再不如意，至少我还有生命，还有健康，还有许多关爱的眼神与援手。
　　
　　菜菜子今天生日，祝她快乐！这个能干的可爱的美丽的小妹妹，一直处心中很重要的那个位置。无论明日你我将各处何方，一起幸福，是我们不变的约定。
　　
　　毕竟是个庸俗的凡人，千年等一回的旅途在及，小小显摆一下我的激动。2009-10-25，海门，你给我等着，我又来了。

红袖无眠，桐桐小恙，海门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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